如同这一天凯里所做的,接下来的几天,凯里也将有限的精力放在了事件善后与人脉弥补这两件事上,或者这两件事其实也就是并在一起的一件事。
休息日过后,凯里重新回到了课堂,不过仅恢复了学院的大课,小课依然停滞中。暂时告别法术学习的他彻底的把的心态调节了过来,充沛的时间也让他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几天后他的‘核心层’已经获得召唤仪式出现的意外的‘真实版本’——召唤仪式中捕获了过强的使魔,以至具现阶段能量超过了召唤法阵的负荷,导致召唤法阵烧毁,使魔当场爆炸死亡,由于使魔的强大,与之链接的凯里受到的伤害同样巨大,短时间内不再适合召唤使魔。
传播速度和后续反馈目前来说也都还不错,核心层暂时没有察觉到对自己支持力减弱的意向,而外围开始有真假混杂的消息碎片开始流传,估计再过个十天左右就可以被拼凑成一个统一的完整消息,然后就可以根据这个拼凑的消息是偏正面还是偏负面再来进行后续推动方式的调整了。
这期间,莉塔作为达文斯家族派给家族少主的贴身女侍也渐渐进入学院的视野被人们所接受,而她也展现了强大的学习能力,在外人面前,已经能称的上是一个正经的女仆了;同时她私下的生活也适应的不错,现在已经可以满足凯里的早餐需求,并帮助他打理屋子,做一些简单的活计。当然野生的公爵之子一个生活惯了,需要伺候的地方的也真不多,还很体贴的保留了原先每三天雇人打扫一次房间的习惯。于是依然拥有大量空闲时间的莉塔依然埋首于书籍之中,不过她的志趣也并不局限在书本上,只要涉及到新鲜事物,比如当凯里带着她去熟悉学院,或者公主约她去自宅让下人教授她一些技能时,她都会表现出相对明显的兴致。短短的几天,她掌握了不俗的厨艺,茶艺,花艺,虽然完全没有创新能力,导致她每一样都只能是‘勉强合格’但就学习的量与速度来说,凯里以自己作比,或许一两天内他可以保证同样的效率,但超过这个期限后莉塔的效率就一定在他之上,让他不由感叹情感中只剩下了单纯的求知欲后的可怕。
值得一提的是,奥莉娜对帮助莉塔找回感性相当上心,每次邀请莉塔上她家时都会抽出她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陪着莉塔聊上一会,甚至愿意压缩一点她的学习时间,而对凯里而言最直观的体现在他现在见到公主的次数变少了,这几天她的近况都是从莉塔口中了解的。而效果么——完全没有!奥莉娜短期内倒是也没有气馁的样子。
比较闲适的时间对凯里来说是过的比较快的,好似眨眼间一周就又要过去,凯里的善后任务第一步已经完成,另一个好消息是他的灵魂伤势依然保持了良好的恢复速度,目前已经稳定二级以下。按他的测试,现在他已经可以催动魔力去运作法术道具或者阵法,但如果使用法术,在用精神力凝聚铭文时依然有不小的障碍,单铭文或双铭文的一二阶法术还能勉强释放,三阶就已经承受不住了,更不用说没受伤也很吃力的中阶法术,不过这依然好于他最优的预期。
迎着初升的朝阳,十一月的最后一个休息日,凯里带着他的新任女侍来到了来到坠星城。七点由坠星堡出发,乘索道车下到山谷小镇后,再搭乘马车约半小时穿过一条超过两英里的狭长山谷后,到达时刚好八点。在休假的最后一天,他要来解决魔石的供应问题,因为从下周起,他就将完全恢复在学院的课业。凯里在进行召唤仪式之前就拿到了苏伦导师的魔石购买许可,但由于他要购买的数量就个人客户来说数额巨大,加上想要多了解一些关于魔石行业的圈子,他选择亲自拜访由苏伦导师推荐的魔石工坊。顺便,在帮莉塔采购一些她的衣物以及生活用品的同时也带着她逛逛这所世界级的大都市。
坠星城位于王国西部边境,是王国最西的城市也是整个西部地区最大的城市,本地居民约有五十万出头,其中坠星崖小镇山顶山谷两部加一起大概堪堪一万人口,其余的就都分布在这座面积接近一千平方英里的新城里。在王国中,坠星城在所有城市的规模中排名第十,而论影响力的话大概还能再前进两位。并且考虑到西部属于丘陵地带平原极少,人口密度仅高于荒芜的北部。坠星城又紧贴着有西洲大陆背脊之称的西部山脉,而这条纵向包裹王国乃至半个西洲大陆的巨大山脉的另一边直接就是无尽海,简单来说,城市的西方被完全的封闭住,北方同样有山川相隔,往东南方最近的小城市也在八十英里以外,只有一条官道与两条水道与外界相通,在如此条件下,坠星城还能发展到如此规模,足可见它文化与自然资源的丰饶程度以及宜居程度。
在一般外地人的眼中,坠星城与坠星崖一外一内都属于一座城市,王国城市的数据库里两者也是作为一个城市来统计的。但了解这座城市的人却不会如此认为,对于坠星崖的法师来说坠星城只是依托坠星崖的发展而成为的坠星崖通往外界的门户而已;如果认真的按行政划分,坠星崖与坠星城也确实是两个性质不同的区域,虽然他们共用一套行政系统,但实际上坠星崖与学者城一样属于法师行会的自治土地。法师行会名义上支持王室,愿意遵从王国律法与王国共荣,但本质上是一个高度独立的组织,所以这里的行政规则与王国一致,官吏也都是由王国任命委派,但能不能在这里做的下去却是由法师行会说的算,税收也进不到国库,也就是王国出人出力帮忙做世俗方面的管理而已。而山谷外的坠星城则归于王国的西原郡管辖,是西原郡位于约克公爵的西山领内的一块飞地,实实在在的王国领土。因此此地的气氛与坠星崖完全不同,几乎完全感受不到学术之都的肃穆与厚重,哪怕天刚透亮,闹市的烟火气就已经活跃起来。且相比其它区域性的大城市都带有象征当地文化的城市风格,这里的人基本都是近两百余年从各地迁移而来,混杂的人群使得这里是与王领并列,通用语普及的最好的区域,但口音方面就是五花八门了,以王国中部居多,然后才是地道的西部口音,其它的各地的方言也都能在此找到,甚至不少方言还是坠星城独有的。建筑风格同样如此,南方的木楼,中部流行的砖房,还有北方特色的石头建筑混杂在一起,并不混乱,却让这所城市更加缤纷起来。
“莉塔,你在看什么呢?”凯里本来以为莉塔在关注这所新奇的城市,不过却发现她是在对着来时的群山方向张望。
“蝙蝠。”
“嗯?”
“我原来的世界也有这类生物,不过极少看到日出后活动的,更几乎没有在冬天时外出的。”
“那是山里的蝙蝠出来觅食了,看来我们的世界相似度相当高啊,我们世界的蝙蝠通常也是你说的这种习性,只是这个坠星崖这个区域的蝙蝠比较特殊。”
凯里在记忆库里翻找了一会,解释道:
“坠星崖这一块的气候冬天特别短,但秋季却格外长,至少有4个月气温都在10到20度之间,在这个温度下,蝙蝠很难适应夜间的低温,只有白天出来活动,而食物的话...”
凯里指了下街边的树木与绿植。“这里的树种是被当地人从中部以及南部引进的,如果再早两个月或者再过三个月过来,这里的花会非常漂亮,不过现在花期已过,陆续结成了果子,这些果实又酸又涩,但却可以被这些杂食性的蝙蝠接受,在春季与夏季他们依然昼伏夜出以虫子为主食,到了现在他们就会以山里以及城里的野果为主了。”
“明白了。”
凯里不由也看向一群群飞向这座苏醒的城市,像是要加入进来,参与人类的盛会的蝙蝠。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我总共都只来过这个城市三次,对城市的了解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或者是书本介绍,不过蝙蝠的话,山上有很多,虽然山顶上没有,但星之海园林却是它们的聚集地之一,当地蝙蝠的知识也是园林管理员告诉我的。
“我在山顶也见过蝙蝠。”
“额?哪里?什么时候?”
“就在我们回到家的当天,黄昏时我把菜肴送回家时,远远的看到过一只。”
“会不会是鸟儿看错了?恩,不过如果只有一只的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离星之海那么近。”凯里笑笑道:“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下次有空带你去星之海园林逛逛,那地方也确实非常值得一逛。‘奇迹的空中花园’不知道有多少贵族想要参观都够不到门槛,对初次参观的人来说确实也会非常震撼,最近只是没有想到,即使今天不说,后面想起也会带你去的。”
“嗯。”
说着蝙蝠,凯里突然想到了自己父亲的使魔就是一只蝙蝠,难道是他来了?
不可能的,他还在王领,虽然院长说过在自己出事时父亲很想过来,但院长已经劝阻了他,自己后续有向父亲与莉莉丝传讯说明情况,也没有接到任何通知说父亲要在近期前来,更何况莉塔是在七天前看到的蝙蝠,如果真与父亲相关,父亲早就来见他了。
于是把这个念头甩到一边,笑道:
“好吧,这个城市待会再带你逛逛,先办正事吧,去租辆马车去东岸区,看着我怎么做的,以后这样的活就该你喽。”
坠星城分为三个城区,西岸区,河间区与东岸区。与坠星崖相通的西岸区为绿水河以西,绿水河与衫叶河之间的土地为河间区,衫叶河以东的区域则是东岸区,至于绿水河与衫叶河这两条河流,分别由西北方与东北方的山间淌出,穿过这所城市后在城市的最南端汇成了坠星湖,坠星城的码头就坐落于此,因为坠星湖也是南部河流的发源地,这条河流以坠星湖为起点,并在西部汇聚了其它三条支流后,成为由西至东,贯穿整个王国南方的第一大河流。
凯里所去的魔石工坊就位于东岸区的最东郊,路途比从坠星崖到坠星城的距离还要远的多,即使城内的道路比曲折的峡谷小道坦荡的多,也得有两小时左右的车程,这也是他早早出门的原因。至于为什么这所工坊要坐落在偏远的郊区,这就属于行业限制了,生产魔石是一种严重性破坏魔力生态的工业。
魔力作为空气中游离的一种能量,是一种有限但可再生的资源,通常一个高阶法术所抽调的魔力就能让一英亩内的魔力出现短暂的空白,缺失的魔力会由周边魔力浓度高的地方自然填补,就如同水流由高向低流入一样,同时自然界每时每刻也会有新的魔力产生。不过魔力的流动还是比水势复杂,有一个未被探清的限制,目前已知某一区域长期魔力消耗过大,会破坏此区域的魔力恢复力,并排斥周边魔力的自然流入,出现极难恢复的空洞。在丧失魔力后,整块区域都会缺乏活力,土壤变的荒芜,水分难以保存,生物也会加倍的消耗活力,最终成为荒芜之地。
世界上任何国家的法师组织对魔力的使用都有着严格的管控,不过大部分区域落实在法师个体身上的不多。法师施放法术固然消耗大量魔力,但这过程中的魔力只是被转化成了其它形式的能量、物质、亦或者法则,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非自然的产物会降解后重新还原成原始的魔力,真正损耗的部分少之又少,因此在法师大量聚集的都市,魔力虽然消耗惊人,但回复速度同样超出自然界数倍,甚至这些地方魔力浓度还要高于一般都市,因为魔石这种外来的魔力资源很多法师在施放中阶法术时就会使用,不少实验也是需要烧掉大量魔石来提高魔力浓度;哪怕是号称能将方圆千里的魔力抽成荒芜的禁咒、禁法阵也没有那么吓人,能放出这样的法术的大佬谁拿不出几千上万颗魔石出来,智商的下限也不允许他们吃力不讨好的强抽自然界的魔力。所以真正最有威胁,让区域内的魔力只出不进的也只有抽取自然界魔力封存在魔石里的魔石工坊了,无论是在那个国家,只要有成熟的法师体系,就会把他列为重点管控对象。
坠星城的三家大型魔石工坊,除了要去的这家辉耀工坊外另外两家全部集中在城外的山区,其它的小型工厂也都同样处于城郊,且相对分散的落在远离坠星崖的一端。相对来说,这家辉耀工坊已经是最近的魔石工坊。
马车刚刚到达城郊,凯里就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中魔力稀薄了许多,而到了工坊的外围,凯里估计这边的魔力浓度已经不到学院里的七成了。这也就是西部山脉作为魔力最充沛的地段,坠星城的魔石工艺在世界都享有盛名,其魔石的产量也只占到王国总产量的百分之十的原因——已经是占比最高的城市了,论魔石的品质那怕是这里的次品也比很多地方的小作坊精选的样品要强,但这个行业真的没法被一个区域或者几个龙头垄断。
辉耀工坊的负责人名为科里蒂,难得的是一名平民女性。根据情报,她很得苏伦法师的看重,而苏伦法师也是辉耀工坊的幕后掌控者之一,所以很容易推导出科里蒂是被她推上的这个位置。她办事也算精干,只是在魔石价格上很小气的抠了点苏伦导师应许价格上的缺漏,让凯里拿到的最终价格从过去收购价的七成多点加到了接近八成,接近一般学生通过正常学院渠道采购的水平。不过凯里还是欣然的接受了,并直接掏出了一张代表一千克里的中央银行金卡,购买了对他来说三个月分量的魔石,年后才要求送货,可分三个月交付,干脆无比,即使莉莉丝在场也无法苛责他丢了达文斯家族的阔气。
谈妥了买卖后,科里蒂非常愉快的带着公爵之子参观了工坊,并邀请凯里主仆二人共进午餐,不过被凯里婉言拒绝了,在工坊一系列干部列队送别下,凯里乘上来时的马车,结束了上半日的行程。
“莉塔,饿了么?”车厢内凯里对着恢复无表情状态的女仆问道。
“有点。”莉塔答道,不过听语气完全没有想吃午饭的感觉。
勉强已经习惯莉塔风格的凯里还是勉强笑道:
“现在十一点半,在工坊花了一个多小时,还在计划内,马上我们先去东岸区用餐,有一家比较有名的特色餐厅,然后下午就陪你一起逛逛,从河间走回西岸。除了购物外,河间区的风俗街据说很有看点。”
“嗯。”
“...”凯里有些气馁的在心中叹了口气,其实下午的行程说是为了莉塔,实际上更多的是他自己想要游览这所名声在外并且近在咫尺,却几乎完全没有体验过的城市。因此他特别想带上同样处境的公主小姐,但是奥莉娜更想把时间用于复习一周的功课,加上一整个上午凯里要处理的事情完全与公主无关,所以才只带着莉塔前来,很难说相比自己单独游玩孰好孰坏。
但自己还是得试着让两人的相处变的愉快才行,想了想,凯里换了个角度道:
“这家餐厅的菜式都是极有特色的,即使你在公主那学了很多,也无法想象它的用材与烹饪方式,你可以体验到全新的味道,还有新的烹饪思路。而那条风俗街则是混杂了王国西部中部,甚至一些王国统一前的小民族文化习俗的娱乐场所,比你看的书上记载的更多,也更真实哦。”
莉塔歪了歪头,道:
“你这样说,我有点期待了。”
“呵,是嘛,就像你探索未知的兴趣一样,见识新鲜的事物,期待未知的将来,都是值得兴奋的事情嘛。”
“你的逻辑是对的,我会尝试的。”
凯里欣慰的点点头,话锋一转道:
“你觉得今天接待我的科里蒂这个人怎么样?”
“你是指性格与能力方面吗?”
“是的。”
“很严谨,思维反应也很快,很能捕捉对话中的细节;数学能力,语言表达能力很强。”
“这些是表现的很直接的,你还能看出其它她没有刻意表现出来的吗?”
“有一些推测,但只凭一次见面对话完全确认不了”
“说出来看看。”
“她对你没有敬重,畏惧的来源只是你的阶层,对那位苏伦法师应该很忠心,考虑问题很细致,但很有局限性,应该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你是怎么得出推论的。”
“她对你的言语神态都表现的很尊敬,但谈判中却在利用自己表现出的尊敬当做隐性的筹码,委婉的逼迫你做出让步。”莉塔顿了顿,说道:“在我的逻辑里,合约里紧扣自己的利益,但对有可能威胁到你利益的条款闭口不谈属于不公平的条约,而促使你达成这样的合约的她很难对你有敬畏。她在后面带你参观工坊时也刻意回避了你明显感兴趣的关键点,我可以看出她是在保护工坊的核心技术,但她却用很拙劣的理由去敷衍你,这也是一种不尊重。但从她认真做场面的举止来看,对你的阶层的畏惧也是发自内心,以她与苏伦法师的关系来看,我认为是她对苏伦法师的敬畏盖过了对你的畏惧。此外她在与你谈条件时,一直在为苏伦法师争取利益,在对她有利的条件与对苏伦法师有利的条件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对苏伦法师有利的,与她言语间对苏伦的尊重相符。但是她争取的利益却只是金钱与工坊的技术,只是在她的位置上最贵重的东西,也许苏伦法师并不在意她努力争取的几十克里,而应该更在意你的人情与她自己的信誉。”
凯里非常满意的点点了头:
“恩,如果她不是刻意想要误导我们,那你的这些推测可以当做结论来使用。误导的可能不大,我有问过她的履历,她是由平民一步一步爬升到这个位置的,接触的圈子最高也就是苏伦导师,所以她的表现是符合她的经历的。”
凯里很愉快的笑了笑。
“她是个有能力的人,但被格局限制了,我能理解她,在底层严酷的环境里必须要自私,拥挤的环境里必须要专注掠食眼前的利益才能在生存的竞争中获胜,但一旦挣脱了底层的圈子,过去的视野就会成为她的阻碍,但已经成为习惯的东西是很难被意识到并做出改变的。”
见莉塔没有出声,凯里也没在意,继续道:
“看到她让我想起莉莉丝阿姨自小教育我的关于器量与格局...一直一知半解,直到离家后才开始有些懂了,而这段时间更是感慨颇深。”
“我不理解,我不知道你的过去。”
“哈哈,以后有空慢慢跟你讲吧,不过莉塔,我越来越觉得你不简单,明明失去过记忆,没有待人处事的经验,仅靠逻辑就有这么强的看人能力,这个不是仅靠理性就能做到的,我在想你之前会不会也是克拉斯德那个级别的法师,至少年纪不会这么小吧。”
“不知道,不确定我会不会魔法,但我应该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因为我这两天在看数学时,发现你们现在所学的内容我全部可以回忆起来。至于年龄,虽然不记得具体,但我一定还是非常年轻的,可能比你大,但离克拉斯德这样的年纪更远。”
“那你应该也是有类似贵族的出身吧。”
“应该不是,因为我对贵族的委婉与礼仪同样很陌生,我认为我之前的说话方式就比较直白。”
“唔~真的好奇啊,怎么样的环境才造就的你呢。”
“我也有点奇怪,你完全没有因为工坊主管的态度而不快,也没在意合约上对方留下的对你不利的漏洞,相反从刚才起我能感到你很愉悦,这也是格局吗?”
“不,这是器量,几十个克里抹去了至少一半苏伦导师的人情是非常划算的事,而合约么,她连合约的效力来自于哪里都弄不清楚,看着她努力的样子我都想笑呢。”
“原来如此。不过这还不是你现在开心的理由。”
“当然,我高兴的是你是的聪慧有帮我分担事物的能力。”
“明白了,有点意外,不过这样的话,我也很安心。”
“不这样的话,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我很讲究人物的价值,但你我这么有缘,缘分也是很有价值的。而且奥莉娜那么喜欢你,我可不敢对你怎么样。”
“是吗?”
“是的!好啦~不讨论扫兴的内容了,今天的后半天要好好放松,想想怎么才能愉快的玩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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